思想便犹如脱缰的野马般,怎么也把控不住。

他出了狱门,双眼遥遥望向皇宫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……

江稚鱼是被交谈声吵醒的,她睁眼看着明晃晃的床帐,睡得迷迷瞪瞪的思绪才略微有了点清明。

哦,自己还在御书房呢。

【一睁眼就要上班,真是烦死了!】

【上班的人哪有不疯的?硬撑罢了!】

外面的交谈声突然停了下来。

江稚鱼收拾好进去,里面赫然是皇帝和贺言庭,还有一位看起来六十出头,微驼着背,努力睁眼看着她的刑部尚书——邢茂之。

虽然江稚鱼看着只有一条缝,但那已经是刑茂之最大努力后的结果了。

她打了个哈欠,径直走到皇帝一侧。

“……”

屋中气氛诡异,江稚鱼毫无所觉,机械地开始磨墨。

【太累了,要不是没有历史记载,我都怀疑金字塔是我一夜之间盖起来的!】

【本来就在长身体的时候,还要来给这狗皇帝打工!】

【狗皇帝不当人!】

皇帝:“……”

他哪敢说话。

刑茂之诧异地看着她,现在才回过神来。

他都忘了皇帝特许江侍书去偏殿歇息了,难怪刚刚进来后,皇帝和贺言庭的声音都小了许多,自己好几句都未曾听清。

破案了!

她既已醒,两人也不用再压低声音,继续先前的话题。

“千户已将马尔扎哈抓入诏狱,老臣认为,即使此人是南蛊王子,也应斩首示众!”

刑茂之慷慨激昂:“如今已有传言,是圣上您纵容,才让那南蛊王子在我国疆土上如此放肆,若是不斩首示众,只怕有失民心啊。”

一句话把江稚鱼都说精神了。

【这么快就抓了啊,我还以为又要纠结好多天呢。】

【皇帝总算干了件人事!】

【不过马尔扎哈现在可不能死啊,我还要用他体内的母蛊去解我大哥的蛊呢。】

皇帝:“!!!”

江康安是继贺言庭之后的将才,皇帝曾一度十分器重他,后来他双腿被废,皇帝惋惜了好一阵子。

他本来也还在想,江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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